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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天下-草原》行者柳亚鹏:就像唐僧取经一样

来源:中国日报网 -->    时间:2023-04-01 10:04:51

《行走天下-草原》是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影视剧纪录片中心周朝永团队继《荒野至上》第一季和第二季之后,最新策划并倾力打造的大型旅行人文纪录片。全片以12集的体量,从生态、生活、生计、生命等不同维度,讲述了在中国草原上,近百位草原人的故事,以精良影像、原生态的质感再现草原文明的价值和魅力。

该纪录片自2023年3月19日在CCTV9央视纪录频道开播以来,在央视频和社交平台已获3亿+的阅读量。很多网友留言、转发,赞大美草原,以及鲜活生动的草原故事。


【资料图】

在形态上,片中设置了“草原行者”这一角色,他们中有主持人、有主播、有记者、也有大学老师,都曾经有过出镜的经验,但与过去的主持人角色不同的是,她们不再频频与镜头互动,而是与采访对象一样,忽略、忘记镜头的存在,以沉浸式体验、更具独立性、主动性的表达和表现进入场景,以期引起观众更深地共情。这段经历,对他们来说,既是技术上的微妙转型,也是难得的人生经历,给他们留下了独特的感受和思考。我们采访了片中的行者柳亚鹏,他说,就像唐僧取经一样,在拍摄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在团队中的位置是什么。以下是他的口述。

柳亚鹏: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传播专业博士研究生在读, 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播音专任教师;体育节目主持人,曾创办网络广播清谈节目《青梅竹马酒》。在《行走天下——草原》中,担任《回乡》、《转变》、《传承》等集的草原行者。

草原行者:从时代和都市而来

在草原上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拍这个片子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以前以一个游客的心情去到草原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陶冶自己,或者寻找自己,我们想要解决的是自己的问题。这一次因为工作的关系,去面对像八里金像哈特像谢格太老师这样的人,发现他们也有自己的问题——那就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都市啊,现代啊这种时代的问题,草原人也都在不停地面对新鲜的事物。他们看着这些东西在变换、在击破原来是一个整体的,被传统主宰下的草原生活,也需要理解、需要适应。

不同的草原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试图回答这个问题——

哈特就选择了从牧民变成了一个渔民,在一个新的现代化的集约式的养鱼工厂里去工作;八里金其实已经在城市里有很好的工作了,然后他又回到了自己传统的草原生活当中,不同的是他在用我们现在都市人都非常熟悉的移动设备或者短视频的方式来向大家介绍草原;谢格太老师想留住草原的原来那些东西,他不得不做某些妥协,他要跟上这个时代,他就要试图回答时代给他提的问题:黑陶到底怎么样才能存留下来?非物质文化遗产到底怎么保护?我遇到了一个迷茫中的疑惑中的草原。

到底时代给草原带来了什么?这其实是一个母题,是草原人都要面对的一个问题。

行者,他是有一个来处的。我们其实就是都市生活的代表,我带着所有的都市的经验,或者说偏见,来到了草原上,我能感觉到我所代表的这个时代和文化带给草原的一种变化,而且那种冲击力非常强。都市生活是碎片的,又是瞬间的,传统的草原生活又是整体的、规律的;两种异质文化相遇,草原上会发生什么?草原人如何应对?我们在看到他们的问题,我们在体会他们的问题。这时候草原就不再是你自己心情的一个点缀。草原就是草原,它就在那儿,明亮的、黑暗的、残酷的、光明的、可爱的都在那儿。

草原其实也拍过很多遍了,我们这次再拍,它一定有一个参照系在那儿。

这个参照系就是时代和都市。

牧人:他们跟假好像有仇似的

谢格太老师说你这手太冷了,你摸我的手,哇热力四射,特温暖。

哈特出来跟我说,哎,我送你一个羊娃子!他要送我一只小羊羔,我说不要,我到哪儿宰去;他说我给你宰好。

所有的都是真的。他们特别淳朴。他们绝不造作。他们跟假好象有仇似的。真诚的东西,特别宝贵吧。

有一个我印象特别深的画面是我们在那儿等晚上的光,要拍那场草原篝火晚会;有一个特写画面,炊烟袅袅起来以后,哈特的老婆在那儿打馕;那画面美爆掉了,然后给他们看,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开心。

在社交平台上隔着屏幕的时候,你总有一个判断,他是不是背后有公司?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不是想火?我们有特别多的对彼此的不信任,因为都是陌生人。但当你身处那个地方的时候,你天然就信任了,因为你就在这。

碰撞:我遇见了认知版图的边疆

我记得2019年的时候,北京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整个朋友圈都是北京的那场雪,然后新闻也播报了北京的这场雪给北京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市民们的出行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北京就是大家意识版图里的中心。大家觉得北京的一举一动,那怕出现一道彩虹也会成为朋友圈的爆梗。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在尼勒克下一场雪会对那儿的牲畜有什么样的影响,也没有人太去关注在班玛县,在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上,如果有一场大雪会对牲畜们对那儿的人有什么样的影响,那就是我们认知版图的边疆。我们没有报道,所以我们认为那个地方似乎不存在一样。

我觉得这个是遇见最大的意义,我们遇见了认知版图的边疆。

有很多地方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哪儿,比如说尼勒克,我原来完全没听过,而且我在新疆支教过一年,我自认为自己地理还行,但是都完全没听过。比如班玛县,如果不是拍这个节目,我会去到那个县城吗?可能一辈子也都不会。所以我们遇见的并不一定是祖国真正的边疆,但它是我们认知版图里面的一个边疆。

期待去遇见更多的这种认知版图的边疆。这样我才会知道中国有多大,有多么丰富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而那儿也是中国。

(中国日报北京记者站 杜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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